大概幾個月以前,在火車站大亞百貨前面搭公車,有輛公車忽然停下,司機扯著一個年輕人說:「我看過你很多次不投錢,走!我們去警察局。」 「我沒有--」年輕人辯解著。 「啪-」跟著公車司機們用力一關,往警察局衝去。 我當場愣了好久沒有反應。 只不過是15元,或是許多次的15元,他們若再僵持久一些,我一定會拿出15元,乾脆我付算了。 這樣就揪去警察局?未免也太嚴重,或許年輕人有苦衷有不一定,難道要那麼狠嗎? 年輕人或許因此而有備案留下不良紀錄,若被他的父母知道又有何感想?親朋好友會不會因此唾棄他? 或是他因此而奮世忌俗? 因為只為了15元? 或因為他被誤會? 也許換做我是司機,會很惱火也不一定,但不至於上警局。 只是---這件是讓我心中有一絲絲的難過、還有些感概。 我替年輕人無奈,我替司機感到可悲,我替這個世界灰心。 那時,風微微的吹來,春天的風---吹到我心底,好冷。 可是,今天發生了另一件和公車相關的事情。 我今天在公館搭上236公車準備回家。 過了1、2站,有位年輕人衝上來說:「到台北車站多少錢?」 我打量這位年輕人,看他的穿著打扮及詢問公車價錢,可能是從鄉下來的。 我正在想,會不會我之前看到的事情重演?心裡是七上八下的。 後來司機回答:「你上錯方向,是在對面坐才對。」 「唉。」那年輕人眉頭深鎖。 司機邊說邊開車,過了1站停下車:「去對面坐吧。」 年輕人問:「多少錢?」 司機笑笑回答:「不用了。」 我看那年輕人眼睛有些感動。 我想---他對台北應該有好的印象。 我想---我們台灣還是很有人情味的。 下車時,我很想讚揚一下司機。 「糟了。」我的悠遊卡沒拿出來,在皮包李東翻西找,終於刷了一下。 下車才想起忘記稱讚司機。 只好藉著這篇文章感謝司機。 感謝什麼? 並不是我坐公車不用付錢,而是,在那一剎那---讓我的心重新有了溫暖。 在這裡要對236的司機說聲:「謝謝,你真的很好心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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